貓的老貓窩

貓之物語第貳拾貳話 你還來告訴我，你喜歡的其實是我

寒流來的那一天，小年約我們一群人到他家吃火鍋，

我跟姿云很晚才到，到他家時已經人滿為患了，

大二中有一個長的蠻清秀的小女生，

通常這種類型的就算逃得過學長的毒手，也逃不過同學的爪牙，

但是他卻連一個男朋友也沒交過，

後來聽小芳說，才知道這個學妹有所謂的「陰陽眼」，

每次跟人約會時，總會說一大堆有關那東西的事，

搞得每個男生跟他約過一次會之後，就不會有第二次，

當然就更不可能會有男朋友。

我跟她並不是太熟，可是她從我一進門就一直看著我，嘴唇微微顫動，

「學妹，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學長，你臉上沒什麼有趣的，不過你身後有，

他叫我跟你說你今天沒事不要去廁所，不然會有血光之災。」

「會摔到糞坑嗎？」小年搶著說，大伙笑成一團，

「哈哈，最好是。」

好久沒有這麼大一群人吃火鍋了，超熱鬧的，

冷酷的冬將軍，遇到我們這一群人，大概一點輒也沒有。

「阿文這傢伙怎麼還沒來？」

「他說要先繞遠路去接人」「誰這麼大牌？要我們阿文大爺去接人。」

「我也不知！」小年說，

「該不會又找到新獵物了？」

「哈！是誰在說我壞話。」

我，目瞪口呆！

「阿貓，你的菜快掉了。」是姿云的聲音，

「對不起！我出去透透氣。」

經過門口時，「阿貓，沒事吧？」阿文好心的問，

「沒事！沒事！哈哈…怎麼會有事，

我只是想出去…抽根菸，對了，我想抽根菸。」

「學長，不能去…」是大一清秀學妹的聲音，

不過我已經聽不清她接下說些什麼了。

推開廁所的門，坐在馬桶上，

「沒事的，我沒事的。」，那為什麼我的手抖個不停，

想從煙盒中拿出一根煙，一不小心，整包煙灑落在廁所的地板上。

我雙手摀著頭，頭腦一片混亂，

阿文旁邊那個人是靜如嗎？沒錯，是靜如沒錯！

那，為什麼他們的手是牽在一起的？

他們的手為什麼是十指交握著？

突然，廁所的門被推開，

剛剛心神不寧，並沒有把門鎖上，外面的那個人看到我嚇一大跳，

我一把拉住她，抱住，

「小如，小如，跑到哪去了…小如…」小芳的聲音，

他用力地在我懷中掙扎，我更用力的抱住她，

小芳的腳步聲來廁所門前，我們大氣都不敢呼上一口，動也不敢動，

「叩！叩！」「小如，你在裡面嗎？」

我看著她，她不出聲，

只是靜靜地看著我，用著眼角還掛著淚的眼睛看著我。

「是我，阿貓。」

「噢！」走遠的腳步聲，

小妮子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我一低頭，貼上她的嘴唇，全世界好像只剩下我們兩個，

好久，好久…

直到我嘴唇一痛，流出紅色的鮮血，

「為什麼，為什麼要在一切已成定局，

我都已經放棄一切希望的時候，

你還來告訴我，你喜歡的其實是我，

為什麼…你說呀…到底是為什麼…」

她再度用力的在我懷中掙扎，一拳一拳地捶在我胸口，

淚水彷彿滲透我胸前的襯衫，我的身體，直達我心裡的最底層，

她奮力一推，我的背大力地撞上門，那一道原本就不堅固的門，

身體一直到跌坐在廁所的走道上才停住，

只能無力地看著她哭泣的背影遠去。